终将再会(01)

米英;中长篇;系列故事

内容概要:平行世界二/战普通人类设定。伦/敦/人亚瑟·柯克兰的酒吧“翡翠之狮”被休假中的美/国/军/人所占领。其中一个吵闹的、自以为是的战斗飞行员阿尔弗雷德·琼斯让亚瑟心烦意乱,而且亚瑟发现自己难以自制的沦陷在阿尔弗雷德的魅力之中,但这位飞行员就要为战争离开了。

※ 这个故事是该作者一系列的黑塔利亚二/战架空故事《薇拉诗歌集》的第一篇。


目录 - 第一章


1943年年末,寒冬。

英/国,伦/敦。

那些美/国/人快把亚瑟给逼疯了。几周以来他在伦/敦的酒吧被即将出征的美/国/人给挤满了:吵闹恼人的不行、疯狂痛饮的美/国/人。他们高声喧哗,然后喝酒,他们偶尔干架,接着喝酒,他们跟当地的女孩调情,继续喝的更多一些。如此不断地循环往复。一开始这只是冗长乏味的日常中有点有趣的小插曲而已,然而到了次日的晚上,亚瑟受够了。

说实在了,他们也不全都那么差劲。大部分人有努力试着表现的得体些,还付了他很多钱。更何况,他们是与同一个敌人对抗作战的盟军。

实际上,快把亚瑟逼疯根本不是他们。

是他。

 “嘿,阿瑟,兄弟!这边再来一杯波旁威士忌!”

亚瑟抬头看向正咧嘴笑着把空酒杯举过吧台的金发青年。有关这个美/国/人的一切都在激怒着他:他那从不脱下的荒谬可笑的飞行员夹克,他那永远挂在脸上的愚蠢笑容,他那永不打理的该死的头发,还有他的傲慢……当亚瑟得知他是个战斗飞行员的时候丝毫没有意外。一想到整个不列颠群岛他妈的欠他一份自由和拥戴,亚瑟不禁咬紧了牙,伸手夺过了杯子。

 “我的名字是亚瑟,顺便恳请不要再叫我兄弟了。”亚瑟取来一瓶波旁威士忌,可怕的美/国/人,他原本一年才能勉强卖完的一瓶,自从这些美/国/人出现后,一晚就被耗掉了一箱。

 “好吧好吧,抱歉了阿、亚瑟,”阿尔弗雷德笑了笑,显然这已成了他的惯用笑容,但这对亚瑟起不到任何作用,“过来一起喝一杯吧!”

亚瑟在倒酒的时候略微用力地攥紧了手里的瓶子,说道:“谢谢,但是不了。我还在工作。”

阿尔弗雷德闻言大笑道:“我以为你是这鬼地方的老板呢,让别人来倒会儿酒吧,放松一下。”

又一个惹人烦怒的点,他那可笑的口音:阿尔弗雷德好像能把每个单词拆成七个音节似的。亚瑟按捺住自己的暴躁,把杯子推向吧台的另一边,努力表现的礼貌些,毕竟他有绅士的名声要去维持。“再次感谢您,但恐怕你们这些士兵已经足够让我应接不暇了。”

 “士兵?”阿尔弗雷德大声的叹了口气,用一副义愤填膺的痛苦样子把手覆上自己的胸膛,“为什么,亚瑟,你伤到我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

 “美/军飞行部最年轻的飞行指挥官,”亚瑟毫无起伏的帮他说完了话,“我想这肯定是第二十次,你向我介绍这个事实了。”

阿尔弗雷德笑着喝了一大口波旁威士忌,说道:“好吧,如果你没有忘记这事,又管我叫士兵,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一种侮辱啊,真的。”

亚瑟瞪着这美/国/人,摇了摇头,这种无来由的傲慢真是莫名其妙。“我真诚地向你道歉,”他挖苦道,“请问您会原谅我吗?”

阿尔弗雷德很热情的倾过身来,说道:“亚瑟,别那样嘛!我当然会原谅你了!”亚瑟不禁翻了个白眼,但阿尔弗雷德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嘿,我知道了,用陪我们喝杯酒来弥补你的过错吧,好不好?”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我在工作,”看着阿尔弗雷德的表情低落了那么一点点,亚瑟有些微的负罪感,于是不自觉的加上了那么一句,“要不下次吧。”其实这周是他已经给同样的答复五次了,这次是第六次,但阿尔弗雷德仍是因为他的言语而亮了眼神。

“好的好的,那么待会儿见!我好期待跟你一起喝酒。”阿尔弗雷德眨了眨眼,拿起酒杯走回了自己的桌子。

亚瑟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把波旁威士忌放回原处,从吧台后拿出一块抹布,开始用力地擦起吧台的桌面。亚瑟从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从来只是客人问他要酒,他拿给他们,从没有人会邀请他共饮一杯——该死的,大部分人只会丢给他一个词。然而这个美/国/飞行员一周七个晚上都会来打扰他:为了不断供的酒水来到酒吧,然后无聊的谈天说地,讲一些愚蠢的笑话,还有夸张的吹牛。亚瑟无法理解。

当然,他脑海深处的一个小部分还充满希望的抱持了一个极小极小的怀疑——但也仅仅是这样罢了,亚瑟把这个秘密压在心底已经太久太久。它是他没有亲近的朋友原因,是他的兄弟都讨厌他的原因,是他把自己从社会中脱离出来的原因,甚至是他祖国的军队拒绝他从军的原因。

他已经从过去的错误中得到教训了,也很清楚的明白自己个人的愿望和渴求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这个该死的美/国/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老要来邀请亚瑟跟他喝一杯?为什么他老盯着吧台后面的亚瑟看,还使劲朝他挥手?而且他妈的为什么他做的这些对亚瑟影响这么大?

亚瑟飞快的瞟了一眼那个飞行员所在的桌子。他总是挑同一张桌子坐,窗户旁数过来的第二张,跟一个长得和阿尔弗雷德很像,像到让亚瑟不禁怀疑他俩是不是兄弟的人坐在一起。可以确定,阿尔弗雷德正直勾勾的看着他,还咧嘴笑着。

亚瑟迅速低下了头。这真是太荒唐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前额,可以确定它已经红透了。他把抹布一丢,冲向繁忙酒吧的另一头,那儿一定有些空杯子需要整理。

一个年长的正规军在亚瑟经过的时候朝他点了点头:“打算怎么处理这些该死的美/国/佬,亚瑟?”

亚瑟短促的笑了一声,随后退到一张桌子旁避开一名正跌跌撞撞走过、醉熏熏的士兵。

“他们让我忙的脚不沾地,我只能这么跟你说。”

那位长者充满厌恶的瞥了一眼那个士兵,说:“啊好吧,振作点,嗯?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需要他们来这,又不是没了他们我们的男孩们就不能吃到果冻了!”

“是啊。”亚瑟赞同道,朝一群吵着叫服务的美/国/人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唉,我的小兄弟,我想这事很快就会过去,他们不会再来烦你了。”

“我都等不及了。”然而亚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想他们离开,他在转身往那群喧扰的士兵走去之前再次瞟了一眼阿尔弗雷德。

几小时后,酒吧终于安静许多,亚瑟也终于能去擦拭空桌子和整理空杯子了。他其实是有几个员工的,但是他们只会偶尔来工作一下,亚瑟甚至连他们的名字也不太清楚。他也更喜欢自己来完成大部分的工作,毕竟这是他的酒吧——翡翠之狮。

它不大,但却是他的整个生命所在,是亚瑟了解的唯一。

长长的贯穿整个屋子的吧台,从没被挪过的旧木桌椅,巨大的壁炉和精美豪华的壁炉台。充满年代感的砖瓦墙,嘎吱作响的狭窄台阶朝下通向阴冷黑暗的酒窖,朝上通向他舒适又熟悉的小屋。亚瑟对这地方了如指掌,就好像它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这酒吧属于他家族的生意,而亚瑟是他家里留在这儿的最后一人了,他觉得尽可能多干些活是他的责任。

亚瑟转头扫视一圈酒吧,大部分留下的客人是当地人,那些喝醉的美/国/人基本上都东倒西歪的回了自己的营地,但仍有一些留在酒吧里,想在打烊前再饮上几杯,其中包括了阿尔弗雷德。亚瑟尽可能的不往他所在的那个方向看,但却没法在经过他桌子旁的时候忽略那个朝他嚷嚷的大嗓门。

“亚瑟!老兄!如你之前承诺的那样过来喝一杯呗?”

“我才没那样承诺过……”看着阿尔弗雷德恳求的表情,亚瑟声音逐渐变小。他叹了口气,这不是什么好主意啊……“好吧好吧,马上就来。”亚瑟回到吧台,把空杯子放进水槽,再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朗姆酒。

毕竟现在酒吧挺安静的,而且也许这能停下阿尔弗雷德无止境的请求,同时也能满足下亚瑟自身的好奇心。阿尔弗雷德显然只是一个对每个人都这么热情的友好的年轻人。

亚瑟在桌边最靠近吧台的位置坐下了,他有点希望有某位客人能去吧台要一杯喝的,好让他有个借口离开,而更多的是,他恼怒的发现坐的离阿尔弗雷德这么近让他非常紧张。

“我就知道我会说服你的!”阿尔弗雷德雀跃道。

亚瑟瞪着他,说:“你就没放弃过,不是吗?”

坐在阿尔弗雷德身旁的那个人轻声笑了,细语道:“你不懂。”

阿尔弗雷德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随后朝亚瑟笑道:“亚瑟,这是中尉马修·威廉姆斯。”

亚瑟朝马修点点头,他长得很阿尔弗雷德真不是一般的像:“幸会。”

“晚上好,你的酒吧真不错呢。”马修讲话的声音很轻,使得亚瑟花好大的劲儿才能听清。

“谢谢,请问中尉您也是飞行员吗?”亚瑟想既然他坐在这里,他很可能也是个飞行员,而且跟马修聊天大概比跟阿尔弗雷德聊天要安全得多。

“马修是我的僚机飞行员!”阿尔弗雷德大声地插嘴,“也就是说,他要看着我英勇的战斗!”

“不,这说明我要替你挡住所有攻击,还要确保你不要做出什么傻缺的事情,比如不小心把自己杀了。”

“马修,我什么时候做过傻事了?”

马修不语,只漠然对上阿尔弗雷德的视线,亚瑟见状开口道:“呃,我对我的无礼感到抱歉,但是你们两个不是……”

“亲戚?”阿尔弗雷德摇摇头,大笑起来,“不是哦!只是巧合罢了。告诉你吧,就连一些长官都他妈的分不清我俩!最后马修只好把头发留长一些好让他们能分清楚。”

马修翻了个白眼,说:“这根本没用好吗,每次我跟他们说我是谁的时候他们还是不相信。'我是马修·威廉姆斯',然后得到的永远是'谁啊?'这样的反应。真他妈丧气,是吧?”

阿尔弗雷德倾过身来,在亚瑟耳边低声说道:“别理他,他是个加拿大人。”亚瑟感受到他的热气喷在自己的耳朵上,悄悄往后靠了些。

“我听到了。”马修说。

“你是加拿大的?”亚瑟问道,喝了一大口朗姆酒,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马修身上,但阿尔弗雷德的存在使得这事变得不再那么容易。

马修刚要开口回答就被阿尔弗雷德抢过话头:“哦不再是了,他很久以前就加入了我这英勇的军队,不再是大/英/帝/国的从属了。是吧,阿修?”亚瑟稍稍眯起双眼,随后阿尔弗雷德飞快地补充道,“哦,当然了,这么做没什么不对的。”

“我现在隶属你们的飞行部门并不意味着我就成了美/国/人,”马修皱着眉头说,“我仍然认为自己是个加/拿/大/人。”

阿尔弗雷德举起手来做了个息怒的动作:“嘿,嘿,我们也这样认为!”他转头在亚瑟面前翻了个白眼,“他从不让我们忘记这一点。以枫糖浆为生,随身带着小北极熊……”

亚瑟疑惑地皱眉:“随身带着北极熊?”

“哦是的,在这里……”马修从一边的翻领上解下一只毛绒绒的白色小熊,“熊八郎,它是我的幸运物。”

“我还以为它叫熊二郎?”阿尔弗雷德问道。

马修耸耸肩,说:“差不多就那样啦,总之,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只……一个幸运物,除了阿尔弗雷德。”

“哦?”亚瑟无法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你没有呢?”

“呃,因为那肯定是要一个特殊的东西嘛!但那么特别的东西至今还没出现,不过我也不需要,你看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阿尔弗雷德端起酒杯,一口气干完了。

“为此干杯。”马修说完,也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亚瑟想自己最好也跟着喝掉。

“酒没了……喂!服务员!”阿尔弗雷德喊完转向亚瑟,“哦等等……”他反应过来,啊哈哈的大笑起来,亚瑟还是没能适应他这种大笑的方式。这是他听过的最独特、最有活力的笑声,通常在阿尔弗雷德笑起来的时候半个酒吧的人都会转头看向他。

“真有趣,”亚瑟板着脸说道,“好吧,我想我最好是去拿一瓶来。”

一小时后,亚瑟喝的酒已经远超出他在工作中会喝的量。酒吧变得更加安静,只有几个美/国/人还呆在这里。

马修二十分钟之前也已经离开,好像是什么给引擎加油还是怎么的,亚瑟已经记不住了,总之是在阿尔弗雷德朝他眨了几分钟的眼后匆匆离开的。眨眼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肯定是个美/国/式的玩意儿。

跟这个让他一周以来心烦意乱的男人坐在一起令他感觉有点怪怪的。阿尔弗雷德显然还是自大又吵闹,美/国/人嘛,但他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差劲,亚瑟想,只是太过自信,再或许是有点幼稚。但还是很烦人。

“而且我们是为了正义才这么做的!你知道的,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了。我们在这里为自由而战斗,为正义而战。我们不能在自己仍有意愿和能力的时候,让那些邪恶和残暴在大地上横行!”阿尔弗雷德有力地比划着,继续着他的演讲,他已经讲了差不多有十分钟了,“只是这……”他停下来思考着恰当的形容,“……太不符合美/国的风格了。”

 “行行行,那么你们这些美/国/人两年前在哪呢?”亚瑟呷着酒,含糊地说。

 “哈?”

亚瑟连忙摆摆手,阿尔弗雷德貌似对在美/国外爆发的连年的战争一无所知。“没什么,”于是他换了个话题,“你做飞行员多久了?”

阿尔弗雷德的脸瞬间明亮起来:“我小时候跟着我老爸一起飞过。他是个轰炸机飞行员,穿越整个国家的上空。开着一架de Havilland DH4,虽然旧但是很漂亮。我还记得第一次跟着他上飞机的感受,”阿尔弗雷德栩栩如生的描绘着,神采奕奕,“你知道吗,那可真的是十分、非常、很让人激动啊!就像一个什么东西,让人紧张,又有点害怕,喘不过气来,同时又是如此美妙,让你不想结束它。懂我的意思吗?”

亚瑟没听懂,但他不能自制的被阿尔弗雷德脸上明媚的笑容和他闪闪发亮的蓝色眸子散发出的喜悦迷住:“有点不懂啊,抱歉。”

阿尔弗雷德低声笑了,低头看向自己的酒杯:“啊,这太难以言喻了,但这就是我的生活。我一满十八岁马上就参了空军,然后等你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在英国打仗了!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他妈的奇妙。”

 “是啊……”亚瑟不确定地轻声接道,“等等,你几岁了?”

 “十九啊,怎么了?你几岁?”

 “我……呃……”亚瑟之前并没有意识到阿尔弗雷德是如此的年轻,他一瞬间就觉得自己成了老头子,“别在意我的年龄。”

 “诶,不要嘛,你现在就告诉我!”阿尔弗雷德放下酒杯,好奇的把身子倾向亚瑟,“你真的很老吗?”

 “不!”亚瑟愤愤不平地说,“我只是不再是个青少年了。”

 “那没关系,我喜欢成熟点的。”阿尔弗雷德又眨了那该死的眼。

亚瑟震惊的看着他,脑内一片空白。他不可能在表示……亚瑟努力让自己作出回应:“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我二十三了,虽然问这个真的很不礼貌。”

阿尔弗雷德大笑起来,和之前一般无二:“嘿,明明是你先问我的,亚瑟。”

该死,还真是他先问的。“好吧,不管怎么样,你真的只有十九?”

阿尔弗雷德高兴地点点头。

 “恩,好,非常好。”亚瑟喝完杯中的酒,觉得有点尴尬,他几乎没注意到阿尔弗雷德给他续满了一杯,而后抬头带着微小的笑意朝他眨起眼睛。

“那么亚瑟,你有女朋友吗?或者是此刻正在某处闲逛的妻子?”

“什么?”这对话的发展迅速脱离了亚瑟的控制,“没有。”

阿尔弗雷德眨眨眼,说:“我之前可不这么认为。”

亚瑟愤怒的喘了口气,随后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恐惧。他表现的太过友好了吗?他表现的太过明显了吗?难道阿尔弗雷德知道……

“这都他妈的是……”

“来,给你看看我的女孩儿吧!”阿尔弗雷德打断了他。

一瞬间,随着他的心沉入谷底,亚瑟的恐惧和愤怒都消退了。他对自己内心的强烈感情起伏很是惊讶,同时他也在内心告诫自己不要表现的太滑稽可笑。阿尔弗雷德当然不会跟他一样,他默默地责骂自己怎么敢妄想这种事情。

阿尔弗雷德当然会有女朋友,他是这么的英俊。等等,他是什么时候从恼人变成了英俊的?亚瑟断定这是从第四杯酒下肚后开始的,要不然这根本不是他会关心的问题。“哦,好啊,我们看看。”

阿尔弗雷德从裤子后兜拿出他的钱包,取出了一张破旧的小照片,递给亚瑟。“就是她。”

亚瑟呆呆的看着照片,眨了几下眼,说:“呃。这是一架飞机。”

“喂喂,这可不只是一架老飞机!她是一架P-51 Mustang,我叫她贝丝小姐,她很漂亮吧,是不是?”

亚瑟歪过脑袋打量着照片,这怎么看都只是一架飞机啊。“嗯,挺,呃,漂亮的。我只是……好吧,我以为你说的是你的女朋友呢。”

阿尔弗雷德又大笑起来,对他来说,笑是如此方便容易。“哎呀亚瑟,亚瑟,贝丝可是唯一一个掳获我真心的姑娘呢!”他慢慢抬起头,得意的笑着,再次眨眼。

哎,哎!该死的,亚瑟懵了,他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回应,于是他只好赶紧举起酒杯喝酒,默默希望着阿尔弗雷德没有注意到他绯红的脸颊。随后他迅速的环顾四周,发现酒吧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他摇摇晃晃准备站起来:“好像该打烊了。”

“嘿,现在再最后喝一杯来圆满结束这个夜晚如何?”阿尔弗雷德祈求的笑着抬头看向亚瑟。他的眼眸太蓝,他的表情太恳切,他的脸笑起来太英俊……

亚瑟顿了顿,思考了一下这究竟是不是个好主意,然后慢慢地坐下。显然再喝一杯也不会怎么样。

一小时后……

“还有一件!”亚瑟嚷嚷着,“用上字母U他妈的很难吗?‘Color,’ ‘honor,’靠……他妈的,呃,‘flavor’……”亚瑟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他试着找到桌上杯子的准确位置,可眼前的一切一直在不停的转动。找到了!他抓起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继续喊道:“还有好多好多!相同的例子……别再给我用字母S了!你们这些美/国/佬都把正确的英文拼写残害成什么样了!”

“诶,呃,虽然我不是语法专家,但是……”

“还有棒球!”亚瑟大喊道,晃着他的酒杯,却没意识到有一大半的酒洒在了阿尔弗雷德身上,“你们都他妈的怎么打棒球的?都他妈的没用!”

“我能给你解释棒球的打法,只要你给我解释下板球。”阿尔弗雷德边擦着衬衫上的朗姆酒边说。

“喂喂喂,”亚瑟说道,朝着阿尔弗雷德,或者说只是朝着大概是阿尔弗雷德的那个方向,摇了摇一根指头,因为眼前的阿尔弗雷德也在移动着,“板球这种至高无上的运动是没有错的,这是传统!绅士的游戏!国王的运动!”

“我以为那是赛马。”

亚瑟摆摆手,说:“那、那是王子的游戏。公爵,最起码也要是准男爵才能玩。”注意到他的酒杯空了,亚瑟伸手去拿酒瓶,但它突然就不见了。

“嘿……”

“你喝的够多了。”

亚瑟用朦胧的双眼瞪着阿尔弗雷德:“我他妈的有一整个酒吧!当我觉得够了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还、还有另外一个受够了的时候,你懂的,那个。”

“那个。”

“嗯对,那个!太愚蠢了。哦对,还有你吃的这些真的糟透了!你同意不,马修?”

“呃,马修早就不在这里了。”

亚瑟眯着眼看向阿尔弗雷德身边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金发男子,说:“那你旁边这人是谁?”

“好吧,已经能看见双重影像了,你该睡了。”

“什么?喂!”突然间天旋地转,亚瑟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被阿尔弗雷德扛在了肩膀上,“喂!你在干嘛?你以为你是谁啊?”

“你的卧室在哪?”

亚瑟红着脸愤怒的喘气:“我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连你是个什么样的家伙都不知道!”

“我向你保证,我是一个完美的绅士。”

“不,你根本不是。你是个美/国/人!哎,诶!我们什么时候已经在楼上了?”

“别在意这些细节,你的房间在哪?”

“在那个、那个什么,走廊的尽头!我警告你啊,美/国/佬,我比我看起来要厉害的多了!”

阿尔弗雷德是在笑吗?亚瑟愤怒的想去踢他,但随后他感觉到自己被扔到了床上。亚瑟睁大眼睛环顾四周熟悉的白色天花板、绿色窗帘和简朴的家具。

“我的天……我怎么回来的?”

“魔法。”阿尔弗雷德说道,低着头朝亚瑟咧嘴笑了。

“又是它!那个!那个该死的笑容!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子笑?”

阿尔弗雷德继续笑着:“它惹着你了吗?”

亚瑟能感觉到他的鞋子被脱下了,为什么阿尔弗雷德要把他的鞋子脱了……

“没有,”他气鼓鼓的说,“实际上,它……让我……感觉……”

倒进柔软的枕头里,亚瑟困倦的睁不开眼,他深深吐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睡着之前他最后感受到的是额头上的一个轻吻,但也许这仅是他的想象罢了。



<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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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翻

原作者:George deVali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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